檀城回忆录(三)
民国au,ooc是我的。
私设余笛27，洪之光22，余笛单性转，生子预警！
后来，两人开始光明正大地约会了。
有一回，两人逛公园的时候，看到一群小鸭子笨拙地学游泳，余笛笑得前俯后仰。片刻之后，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，赶忙捂住嘴巴。洪之光似乎并不介意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。
回到家，她想着，自己有多少日子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了？
余笛不再穿母亲的衣服了。她找了城里最好的裁缝做了几件小姑娘穿的旗袍和洋装，又去了理发店换了发型。
改头换面后，全城人都以为余大小姐还不到20岁。
她不知道和洪之光之间的关系可以维持多久，开心一天算一天吧。哪怕将来真的分开了，至少自己还开心过，人生也就没有那么苦闷了。
洪之光对余笛一直很好，不止一次说要带她回家见自己的父母。余笛拒绝了，她觉得洪家父母未必能接受自己。女人的年纪一上去，生育便会受影响。年轻姑娘有的是，哪个不能生孩子？
一天，弟弟王凯从上海发来电报，让姐姐速去上海。余笛来不及告诉洪之光就急匆匆地坐上火车走了。
第二天，洪之光接到了翟李朔天打来的电话，说余笛请他去自己家，有要事商量。
洪之光想都没想就动身去了余家。进了门，翟李朔天把他请进了书房，关上了门。
"请坐，洪少爷。"一个冷峻的声音传来了。
洪之光这才发现，长年卧病的余老爷正站在窗口向外望，背对着自己。
"不用了…我站着就好。"洪之光小时候见过这位伯父，不过几年前他就深居简出了，长时间不见面难免让人害怕。
"坐下。"余老爷的声音很淡漠。
洪之光听话地坐下了。
"我让王凯给笛儿发电报把她支走，正好把你叫来。"
洪之光恍然大悟，余老爷并非完全不问世事，想来他也知道了余笛求过自己帮忙的事了。
"听说，为了我那几个堂兄弟的事，她去求过你，是吗？"
"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，我不能说。"洪之光决定咬死不说。他害怕余老爷会怀疑女儿和自己做了不正当的交易。
"告诉我，她拿什么和你做了交易！"余老爷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，"我是她父亲，我有权力知道！"
"伯父，这是我和令爱之间的秘密。她为了您为了余家做了很多的牺牲，求您不要责怪她。"
余老爷摇了摇头，"余家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了，没想到现在要靠卖女儿来存活。这孩子太傻了，傻到连自己的名节都不要了。"
"您误会了，我们从没做那样的事！我之所以帮她，是因为我喜欢她。"洪之光被迫说出事实，说完就后悔了，害怕余老爷会反对两人在一起。
"你要知道，她比你大五岁。你们不合适。"
"合适与否不在于年纪。再说，我和她相处下来觉得她很好，并没有什么不妥。"
"你太年轻了，没经历过什么挫折。你不懂什么是合适。"
"不，和她在一起是我生思熟虑后的选择。"
余老爷不再说话了。
洪之光大着胆子问道："如果，我想和令爱结婚，您会同意吗？"
他的话换来了长久的沉默。
"您也知道，她为了余家牺牲了那么多，没理由让她继续牺牲下去了不是吗？……"
"这种事，你说了不算。你要是真想娶她，让你的父母来和我谈。"
"是，伯父。"
"你可以走了。"
洪之光告辞了。他没能看到余老爷脸上的泪水。
翟李朔天吩咐人送走洪之光后，扶着余老爷坐到椅子上："老爷，您身子不好干嘛还站那么久啊？被小姐知道又要担心了。"
"是时候了。"余老爷喃喃自语。
"什么时候？"
过了两天，郑老爷来了。这世上的人几乎都有爱好，有爱吃的，爱玩的，爱看书的，爱打麻将的。这位郑老爷平生第一大爱好便是做媒。他眼光毒辣，天生好口才，做媒几乎就没有不成的。
虽然余家和郑家交情不深，但都是檀城大族，还是要应酬的。
坐在厅里，余老爷吩咐下人沏好龙井茶，摆上果点。
"郑老兄，今天来寒舍有何贵干啊？"
"余老弟，你这话就差了。没事我就不能来吗？"
"怎么会呢？我这里随时欢迎您来。"
"我呢，想买些上好的药材给我太太补身子。听说你家大小姐去上海了，这不是找不到管事的人了吗？我就来了。"
"哦，我等下就让管家去药材行给您拿些来选。"
"那就有劳了。"郑老爷环顾四周，发现余家的陈设都很素。"你家大小姐今年有25了吧？"
"不止，快27了。"余老爷忍不住叹气。女儿的婚事是他的心病。他舍不得女儿出嫁，于是余笛就一年年地拖了下去，以至于拖到了现在。
"你家应该办点喜事，图个吉利。人逢喜事精神爽，你的病也会好起来。"
"怎么，你是要给我儿子说媒？哪家的女儿？"余老爷故意试探郑老爷。
"姐姐没出嫁，弟弟怎么能娶媳妇？"郑老爷吃了一块点心，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，"我是给你家大小姐说媒。"
"我女儿，可不能嫁给人家当二房啊。"余老爷顿时紧张了起来。
"我可不像那些媒人，坑蒙拐骗，为了钱黑的能说成白的，有一男一女就给凑起来。我给她说的是洪家的大少爷，从美国留学回来的那个。"
"他家儿子不是很年轻吗？"
"你真是古板。人家留学回来的，年龄这种东西根本不在乎。再说，那洪少爷长得老，看起来比你女儿还老呢。"
余老爷不作声了。
"洪老爷很喜欢你家女儿。你也知道，洪家都往政界发展，对生意不怎么擅长。他向我保证，你女儿嫁过去，洪家的产业就都归她打理。洪太太和你太太的感情也很好，她不会亏了你女儿的。"
看到余老爷没反应，郑老爷干脆步步紧逼。
"你要知道，洪家也是檀城大族。如今檀城大族里适婚的少爷可不多。张家少爷和你女儿同岁，可人家从小和赵家定了娃娃亲。要你女儿嫁给庶出的孩子，你肯定不愿意。嫁给人家当填房，那更不成。你可得抓牢这个机会啊。洪少爷是嫡出的，又是老大，将来洪家的产业还不是都捏在你女儿手里？"
"这…我可不会为了钱卖女儿。"余老爷心动了，但还是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。
"有些人家，姨太太就有好几位，孩子也一堆。那样的人家，难免多事。洪老爷对他太太很好，就娶了一个太太，生了两个儿子。洪少爷从小耳濡目染，会好好待你女儿的。"
余老爷再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了。
余笛从上海回来后，看到洪老爷洪太太坐在客厅里。
她大吃一惊，赶忙打电话给洪之光。
得知了父亲的调虎离山计后，她有些懊丧。这事怕是瞒不住了。
晚上，父亲把她叫进书房："你喜欢他吗？"
余笛点点头，又摇摇头。
"我不舍得离开您。"余笛跪了下来，把头放在父亲的膝盖上。
"是我耽误了你。你得为自己而活。"余老爷用手摸着女儿的头发，"时候到了，你去吧。从此余家的福祸都不再是你的责任了。"
余笛是他的左膀右臂，而他为了女儿的幸福必须主动斩断它。
过了几天，报纸上刊登了余家小姐与洪家少爷订婚的消息。
王凯从上海回来后，听说了姐姐要结婚的消息，怒气冲冲的跑到洪家去找洪之光算账。可最后两人却成了很好的朋友，还在一块喝啤酒。
婚礼办得很隆重，两个家族的财力加起来，让全城人都瞩目。
新婚之夜的时候，余笛笑着趴在洪之光身上，用纤纤玉手一颗一颗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。
"有没有后悔没有早点得了我？反正我最后也嫁给你了。"
"不后悔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要对你负责。"洪之光抓住了余笛的手腕，把她压在了身下。
余笛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少奶奶生活。洪老爷还年轻，她也不想过早插手事情，先玩上几年，弥补一下逝去的青春好了。
结婚半年，余笛就怀孕了。洪之光有些懊恼，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就有了孩子。余笛倒是无所谓，生好交差就行了。
十个月后陈博豪出生了，小东西白白嫩嫩，五官精致，像极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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